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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管婴儿出生8年后 才发现医院放错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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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之问

安徽省卫健委:相关事件正在调查,结果将适时发布

   

◀涉事的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高新院区。

   ▲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殖医学中心的宣传资料。 

“医院把别人的胚胎放进我前妻的身体里,她怀胎十月生下孩子,结果多年后发现我们跟孩子没有血缘关系。”2月17日,60岁的陈冬(化名)仍然在为孩子的事奔走。

2011年,陈冬与前妻王蕾(化名)因婚后不育,王蕾就在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殖医学中心做了试管婴儿手术,次年生下儿子小轩(化名)。2020年,他们才发现小轩与他俩并无血缘关系。

“医院的一个错误,搞得谁是谁的儿子、谁是谁的老子都乱套了。”陈冬说,法院一审判定医院存在医疗过错,承担全部赔偿责任,赔偿64万元。

“赔偿对我没有意义。”陈冬希望找到小轩的生物学父母,并确认自己是否有孩子在世。对于陈冬的诉求,2月17日,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殖医学中心回应,无法查清孩子的亲生父母,无法知晓陈冬与王蕾的胚胎去了哪里,并称人生要豁达,没必要计较是否亲生。

抚养8年

发现孩子没血缘关系

2020年,陈冬将儿子小轩从前妻王蕾(化名)处接到身边。因为疫情无法外出,父子俩终日相对时,陈冬越看越觉得儿子与自己和前妻都不太像。

此前,陈冬和第一任妻子生了一个女儿,目前因病生活无法自理。“我想再要个孩子,百年之后把财产留给老二,让他照顾姐姐后半辈子。”陈冬说。

小轩的出生过程,对当年40岁的王蕾来说很不容易。“先后做了三次手术,反复打针、吃药,经受了痛苦的取卵过程和妊娠过程。”王蕾回忆,在她怀孕期间,医生提醒坚持生育可能有瘫痪风险,但她还是选择把孩子生了下来。

2018年,陈冬与王蕾因性格问题离婚,小轩由王蕾抚养,节假日则会回到陈冬身边。

“孩子四五岁时我就感觉不像,但又想是我俩的胚胎做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孩子?”2020年疫情期间,陈冬的好奇战胜了理性,他偷偷采集了孩子的足底血样送检。结果显示,孩子与他无血缘关系。之后,陈冬与王蕾一同带着小轩到鉴定机构检测,发现孩子与他俩都无血缘关系。

“最初以为生产时在医院抱错了,结果发现不是他们的问题,是胚胎放错了。别人的胚胎放进了我的前妻身体里,我们的胚胎不知道放到谁身体里了。”陈冬说,抚养8年后才发现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他感觉天都要塌了,生活变得没有意义。

固定证据之后,陈冬与王蕾对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提起了诉讼。

法院判决

医院存在医疗过错负全责

从知道真相那一刻开始,陈冬就陷入一种痛苦的状态,无法把全部的爱给孩子,同时也无法忽视11年的父子情。“我又不能说这件事,孩子太小了,怕伤害到他。”陈冬说。

陈冬不敢对任何人讲这件事,他的母亲在弥留之际还拉着小轩的手喃喃叮嘱,一旁的陈冬心情复杂——他觉得对不起父母,“每天给父母上香,都是抱着求原谅的心情。”

诉讼期间,法院委托司法鉴定机构对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是否存在医疗过错”“过错与后果是否存在因果关系”进行鉴定。

鉴定报告称,根据现有材料,小轩在生产过程中抱错的可能性极低;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在胚胎冻存中存在编号重复、胚胎解冻记录不完善、未能体现核对过程等问题,存在医疗过错,该过错与后果之间的因果关系无法明确,但相互之间有高度盖然性。

2022年11月,法院一审判定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诊疗、护理过程均存在过错,根据过错情况分析,结合日常生活经验,高度盖然性推定医疗过错与实际后果存在因果关系;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对陈冬、王蕾主张的损害后果承担100%的赔偿责任,赔偿各项损失64万元。

陈冬表示,“赔偿对我没有意义,我已经60岁了,错过了生育期。如果我的孩子在世,两家人可以相互知情、互不打扰,等孩子成年后再告诉他们。以后两个孩子万一发生意外情况,需要亲属捐赠骨髓,我们可以有备无患。”

王蕾表示,孩子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无论情况如何,她和陈冬对孩子的态度不会改变,“他就是我的亲生孩子”。

医院回应

没必要计较是否亲生

一审之后,陈冬要求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查清楚小轩的亲生父母是谁?自己的胚胎去了哪里?是否有他的孩子在世?

2月17日,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殖医学中心主任魏某对陈冬进行了当面回复。魏某认为,孩子实际是由陈冬和王蕾抚养长大,没必要计较是否亲生,“人生就这几十年,到最后就都豁达了。很多家庭抱养孩子,人家都很开心的。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孩子养这么大了,我会很高兴的。”

陈冬表示,希望找到小轩的生物学父母,并确认自己的胚胎是否有孩子在世,以防万一孩子们病重需要亲属配型救命。魏某称,已经反复找过,但找不到,“你说的这是非常罕见的事件。手术里面的胚胎操作都是两个人签字,所以你看法院也不敢百分之百说是我们的错。因为按照操作,它没错。”

陈冬回忆,当年他将精液送到指定窗口时,发现窗口里没有医护人员,多个精液取样瓶被随意摆放在窗口。魏某解释称,陈冬提到的这些管理问题已经完善起来了,“即使一个人的精子搞错了,那下一个对象来了,一对就对出来了,你这个情况一直没对出来。我们后来把所有的存储罐都调回来检查了,没有你的胚胎。他们(医生)后来觉得你的胚胎培养得不好(就没有用)。”

魏某称,会将陈冬的诉求上传给医院领导,至于赔偿方面只要有法院判决,“我倒希望判200万给你,即便不是我们的错,判多少我们也认。”

2月20日上午,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联系到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殖医学中心,对方表示需要联系医院医务处回复。医院总机提供了院办和医务处的电话,但截至发稿一直无人接听。

2月20日下午,安徽省卫健委就此事回应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称对相关事件的调查正在进行中,调查结果将适时发布。

专家观点

后续解决起来很复杂

湖北省某生殖医院教授介绍,根据国家卫健委规定,所有试管婴儿的追踪、随访记录应该是完整的,要一直随访到小孩出生。追查陈冬、王蕾的胚胎去向,以及小轩的亲生父母,需要通过公安机关、法院或者其他执法机关去查,普通人没有权力查看生殖中心的这些保密资料。“11年前的记录,完不完整不好说。医疗过错导致相关家庭的伦理问题,后续解决起来很复杂。”该教授说。

北京大学医学部教授丛亚丽表示,在试管婴儿手术发展初期,确实有一些医院管理不规范,会出现陈冬、王蕾这样的情况。这种情况在法律上规定比较明确,陈冬、王蕾与小轩就是父子关系、母子关系,需要抚养他至18岁成年。“当事人知道孩子不是亲生的,心理上会有一些波动,如果孩子在未成年之前知道这件事,可能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对孩子也是一种伤害。”丛亚丽说。

“如果孩子以后生病需要血缘亲属救他一命,却找不到亲生父母,这种情况很遗憾。”丛亚丽表示,如果医院知道孩子生物学父母是谁,是不是应该告诉孩子,这是学界内讨论的伦理问题,目前各个国家的规定也各不相同。

针对这种情况,两位专家给出自己的建议,实际生养形成的感情应该超越单纯的血缘感情,投入感情和精力好好培养这个孩子,比陷在困扰里更有价值。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 石伟